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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宋:开局绑定齐衡》 第33章 免费试读
他长舒一口气,闭目感叹:
“直至今日,老夫方知此行樊楼何等痛快。得见诸位少年英才,老夫断言,来日大宋文坛必迎煌煌盛世。”
“至于这两首《鹊桥仙》……”
言及此处,他忽望向身旁的王安石,似欲请其评判。
这一幕令曾巩等人更为振奋。
王安石本就出身官宦之家,早年便与曾巩交好。有此情谊,加之秦观《鹊桥仙》确为杰作,他们实难想象此局有败北之理。
然而万万没想到——
王安石并未推辞。
他只说了一句话。
语气生硬、干脆,不容反驳。
“曾子固,认输吧。”
……
暂不论曾巩等人作何反应,连一旁的齐衡也惊讶地转头看向王安石。
这一年,王安石三十多岁,正值壮年。
他毫无文人的气质,倒更像一名饱经风霜的老农。
可见他行事注重亲力亲为,讲究务实。
他现任群牧司,主管大宋为数不多的御马场。
说直白些,就是管养马的。
在官场中他并不得志,名声平平。
但在文坛,他早已声名显赫。
这不仅因他师从欧阳修,更因他是士林公认的状元之才——只因为一桩无端之事,被赵祯降为第四名传胪。
按理说,没人会质疑他是否有资格评判,或评判的结果。
可曾巩仍无法接受。
他紧皱眉头,抬头问道:“为何?”
“难道少游这首《鹊桥仙》,当真比不上齐小公爷的作品?”
王安石神情冷峻。
他的严肃气质与盛长柏有些相似,但眉宇间锋芒毕露,不加掩饰。
他淡淡答道:“比不上。”
“天差地别。”
“萤火比皓月。”
言下之意,秦少游的《鹊桥仙》与齐衡之作相比,如同萤火之于明月。
这评语——
不仅曾巩不服,连齐衡自己也感到意外,这位执拗的先生怎么如此直言不讳?
蔡襄略带埋怨地看了王安石一眼,似在责怪他言辞过于尖锐、不通人情。
曾巩顿时面露怒色。
“王介甫!”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敢说!”
“我倒要请教——”
“到底哪里不如?”
“又为何是天差地别?”
王安石深深看着他。
“你当真要我说?”
不等曾巩回答,他又看向那群学子,再次问道:“你们是否也真要我说?”
“请讲!”
“我等洗耳恭听!”
尽管王安石成名已久,但这些愤懑不平的学子此时岂肯退让?
王安石神色陡然转厉。
“好!”
“那你们听仔细了!”
……
……
“我先说文采!”
“我知道,你们或许自认文采不输齐小公爷。晏叔原的《临江仙》、秦少游的《鹊桥仙》,皆是惊才绝艳之作。”
“但你们可曾想过?”
“晏叔原,这等水准的《临江仙》,你还能作出几首?”
“秦少游,你可还能再填一首同等境界的词?”
“再看齐小公爷。”
“他能!”
“他一人顷刻之间,自《临江仙》至《鹊桥仙》,连作三首传世名篇,臻于化境!”
“我更毫不怀疑,他还能再作第四首、第五首……乃至无数!”
“你们——能么?”
满场寂然。
秦观面颊微红,心中自知,莫说日后,便是今日再要他作一首,也断无可能。这一阕《鹊桥仙》本已是超常之作。
就连向来心高气傲的晏几道,亦无十足把握。
此事终究是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
谁敢言必?
再望向对面的齐小公爷,此刻他们仿佛才惊觉,那人……是何等可畏!
更可畏的是,他们并非一人独对,而他始终形单影只!
有学子惭愧垂首。
亦有人恍然惊悟其中差距。
然王安石显然无意给他们留半分颜面!
他继续道:“我再论尔等词作。”
“且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