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曾许人间第一流》主角苏承历裕潇潇,是小说写手“佚名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而他堂堂太子就站在一旁,竟未出言制止。苏承历向她解释:“林悦儿来自另一个世界,观念新奇,言语不拘小节。她将来必能助我成就大业,潇潇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裕潇潇只是淡淡一笑...
《曾许人间第一流》 2 免费试读
裕潇潇轻轻蹙眉。
自苏承历被立为太子,已经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,更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。
而他堂堂太子就站在一旁,竟未出言制止。
苏承历向她解释:“林悦儿来自另一个世界,观念新奇,言语不拘小节。她将来必能助我成就大业,潇潇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裕潇潇只是淡淡一笑。
待四下无人,她还是忍不住提醒:“殿下是如何与她相识的?她说的话是真是假,尚需斟酌,还望殿下多加小心,莫要被她所伤。”
谁知这份关切,落在他耳中却成了嫉妒。
“潇潇,我本以为你足够大度。我与林悦儿之间,不过是她为我出谋划策。这样的话,以后不要再说了。”
裕潇潇不再多言,只默默告诉自己,该相信他能把握分寸。
起初,林悦儿只是说些新奇言语,引得众人啧啧称奇。
后来,她开始推行所谓“新制”,竟拿裕潇潇开刀。
起初苏承历还会阻拦:“潇潇是未来的太子妃,特殊一些,有何不可?”
可渐渐地,他陪她笑,陪她闹,眼神也日渐温柔。
裕潇潇心里清楚,苏承历对林悦儿,早已不止是谋士那么简单。
直到这一次。
他竟因那女子几句话,置她的性命于不顾。
此刻的裕潇潇静静躺在榻上,不知昏睡了多久。
她终于醒来时,太医抹了把冷汗:“您总算醒了……您若再不醒,殿下怕是要取了下官的项上人头。”
裕潇潇唇色惨白,虽已苏醒,却明显感到身子大不如前。
她有些意外。
苏承历竟还在意她的死活。
可当她问起“殿下此刻在何处”时,宫人目光闪躲,言辞吞吐。
曾经她有个什么头疼脑热,他必守在床前。
不必他们多说,她微微攥紧拳头,心中已然明了。
腊月凛冬,大雪纷飞。
裕潇潇从昏沉中醒来,只觉屋内寒气刺骨。
她轻声唤人想添些炭火,却听宫人低声回道:“林姑娘说您屋里炭火太过奢靡,已经命人撤走了。”
她微微侧首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殿下……准了?”
曾几何时,她这里的一应事务,苏承历都要亲自过问。
她曾劝他不必如此费心,他却执意如此:“若连你都照顾不好,我又如何打理这江山社稷?”
那时他刚得势,便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:裕潇潇,谁也不准怠慢。
见宫人垂首不语,裕潇潇强撑着虚弱的身子,一步步寻出屋去。
终于在厨房寻见了他。
炭火烧得正暖,他与林悦儿并肩而坐,共饮着一碗名为“奶茶”的稀罕物。
林悦儿将勺子递到他唇边,他含笑接过。
抬头看见裕潇潇的刹那,他笑容一滞,眉间泛起愠怒:“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?这般乱跑成何体统!”
裕潇潇没有质问,只是勉强扯出一抹笑:“屋里太冷,潇潇实在受不住。听闻是殿下准了林姑娘撤走炭火,特来求个恩典。”
苏承历眼中掠过一丝愧疚,正要开口,却被林悦儿打断:
“裕姑娘这么娇惯可不行。俭朴些对她身子骨才好呢,习惯了便不觉得冷了,以后就不容易生病了。”
她转向苏承历,语气轻快,“殿下不是刚用那枚神药救了个侍卫?如今满府上下谁不夸您仁德。我这法子,都是为了大家好。”
苏承历默然片刻,终是将手轻轻按在裕潇潇肩头:“悦儿说得在理,这都是为你好。回去吧。”
裕潇潇忽然笑了。
她望着这个曾将她视若珍宝的男子,不敢相信他竟能说出这般无情的话。
她本不是这般畏寒的体质。
那年苏承历失势染疾,无医无药。
她四处求药无果,于是拦了一位权贵的车架,跪在轿前求药,那人睥睨着她:
“倒是个忠仆。”
他指向结薄冰的池塘,“跳下去,药就赏你。”
她在冰水里泡到几乎昏厥,从此落下了怕冷的病根。
而那时的苏承历,宁可自己受冻,也要将唯一一件厚实的大氅裹在她身上。
如今,一切都变了。
两行清泪无声滑落,她轻声问:“殿下……当真如此决定?”
此刻的苏承历仿佛将过往尽数遗忘,语气里满是不耐:“是。你本就是宫女出身,何时变得这般娇气?旁人能忍,为何独你忍不得?还是说你其实是在不满悦儿的决定?”
一阵寒风掠过,裕潇潇身子晃了晃,几乎站立不住。
她猛地咳嗽起来,帕子上赫然染了一抹嫣红。
她没有再争辩,转身离去。
回去的路格外漫长,每一步都踏在破碎的往事上。
他曾最恨旁人提及他母亲宫女出身的身世,如今却亲手用这把利刃刺向她。
可她,从来就不是什么宫女。
若真是寻常宫女,又怎能一步步助他赢得圣心?
不过是报恩罢了。
半年的期限将至,若他迟迟不给她正妃之位。
她便不再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