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渣了苗疆少年后,我被强制爱了》小说简介
《渣了苗疆少年后,我被强制爱了》是作者“小忘千”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,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沈知意乌蛊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散发出一种苦涩中带着奇异的草药味。他的背影挺拔而安静,仿佛刚才广场上那个一句话就决定了沈文渊去向的人不是他。我放轻脚步走过去,站在他身后。“阿执...
《渣了苗疆少年后,我被强制爱了》 第17章 免费试读
第17章
沈文渊被带走后,广场上的寨民也渐渐散去,只留下我独自站在原地,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清是懊恼、担忧,还是对乌执那份莫测态度隐隐的委屈和不服。
他将表哥直接送入寨老家,那种不动声色间的强势和界限感,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我之前因他些许默许而滋生出的侥幸。可越是这样,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、想要征服的劲头就越发被激发出来。
凭什么?凭什么他总能这样平静地掌控一切,而我的情绪却要被他牵着走?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纷乱,转身就朝着乌执小楼的方向快步走去。我必须问个明白,哪怕只是再次碰一鼻子灰。
我回到小楼时,乌执正背对着我,在廊下那个小火炉前煎着药。陶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,散发出一种苦涩中带着奇异的草药味。他的背影挺拔而安静,仿佛刚才广场上那个一句话就决定了沈文渊去向的人不是他。
我放轻脚步走过去,站在他身后。
“阿执。”我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赌气。
他没有回头,只是用一根细长的木棍轻轻搅动着陶罐里的药汁。
“你为什么把他送到寨老家?”我开门见山,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……受伤。
乌执静静地看着我,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的沉默像一种无形的压力,让我更加焦躁。
“那里……那里明明……”我想说那里有古怪,有危险,但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我无法解释我是如何知道那些的。
“那里最合适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他是寨老的客人。”
“客人?”我几乎要气笑了,“他是来找我的!你明明可以……”
“可以什么?”他打断我,向前迈了一小步。
明明可以让他住在这里,明明可以……让我看着他。后面的话,在他突然逼近的气息和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注视下,我竟说不出口。
距离瞬间被拉近。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草木冷香,能看到他长睫下那片幽深的阴影。我的心跳骤然失控。
一个更加大胆、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意味的念头,猛地窜了上来。
我仰起脸,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,忽然弯起眼睛,笑了起来,语气变得娇蛮又带着钩子:“阿执,你把他送走……是不是因为……吃味了?”
我问得直接又轻佻,像极了京城里那些调笑浪荡子的做派。我用这种夸张的方式,掩饰着心底真实的慌乱和试探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药罐依旧咕嘟作响,白色的水汽氤氲在我们之间。
乌执看着我,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。没有惊讶,没有羞涩,没有愠怒。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,仿佛我在问“今天天气怎么样”一样寻常。
过了好几秒,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,或者会直接否认时,他却极轻地开口,声音被水汽晕染得有些模糊:
“吃味……是什么味道?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所有的挑衅和媚意瞬间僵在脸上。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。他到底是真不懂,还是在用最高明的方式装傻充愣,反过来戏弄我?
我挫败地垮下肩膀,几乎要放弃这场完全不对等的“较量”。
可是,看着他那张在药气蒸腾中显得愈发精致、也愈发遥远的脸,那股不甘和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、焦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决定换一种方式。既然迂回试探无效,那就打直球。
我往后退开半步,不再试图做出妩媚的姿态,而是微微垂下眼睫,声音放软,带着几分落寞和孤注一掷的真诚(至少听起来是):
“好吧,你不懂就算了。”
“其实……我只是想告诉你,”我抬起眼,努力让眼神显得清澈而专注,直直地望进他绿色的眼眸里,“不管你是不是吃味,不管你怎么想……”
我停顿了一下,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,轻声却清晰地说:
“阿执不喜欢我也没关系。”
“我只喜欢阿执。”
话音落下,小院里只剩下陶罐里药汁翻滚的声音和山林远处隐约的鼓点。
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这一次,我看到了。
他的瞳孔,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。虽然只是瞬息之间,又恢复了深潭般的平静,但我确信我看到了。
他握着木棍搅动药汁的手指,似乎也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。
空气中弥漫的苦涩药味里,仿佛混入了一丝别的、紧绷而微妙的气息。
他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我。那目光不再是全然的平静,而是多了一种深沉的、难以解读的审视。像是在分辨我话中的真伪,又像是在衡量着什么。
我的心跳得飞快,几乎要撞破胸腔。我屏住呼吸,等待着他的审判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他缓缓低下头,继续看着陶罐里翻滚的药汁,声音低沉地响起,却不再是回答我的“表白”,而是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:
“药好了。”
他拿起布巾,垫着手,将滚烫的陶罐从火上端下来,倒入旁边的碗里。墨黑色的药汁,散发着浓郁的气味。
然后,他将那碗药递给我。
“给你的。”他说,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,“安神。你最近,睡得不好。”
我愣愣地接过那只烫手的药碗,看着他转身去收拾火炉的背影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这算什么?
他听到了吗?他信了吗?他这是接受了?还是拒绝了?或者……根本就没往心里去?
我端着那碗滚烫的、散发着奇异气味的安神药,站在原地,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,心里像是被猫爪挠过,又痒又乱,得不到一个痛快。
他总能这样,用最平静的方式,将我的所有情绪和试探,都消弭于无形。
可我偏偏……就是放不下。
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,忽然将药碗放到一边,再次走上前,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的腰。
他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我的脸颊贴在他略显单薄却挺拔的背上,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热和一瞬间的紧绷。我闭上眼睛,不管不顾地,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闷在他的衣料里,带着点耍赖和孤勇:
“反正……我只喜欢阿执。”
说完,我不敢停留,立刻松开了手,转身端起那碗药,像是逃跑一样,飞快地跑上了三楼。
我靠在紧闭的门后,心脏狂跳,脸颊滚烫,手里的药碗依旧烫得灼人。
楼下,久久没有传来任何动静。
他……会怎么想?
我这算不算是……把真心(哪怕起初并不纯粹)和假意一起,都押了上去?
窗外的鼓声,似乎敲得更急了。